2017年6月10日，由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主辦，中共衡水市委、衡水市人民政府和河北省改革戰略研究會聯合承辦的“中國體改研究會2017年會員工作交流會”在衡水市召開。中共河北省委常委、河北省政府常務副省長袁桐利同志出席并致辭。我會會長彭森同志和國家發改委體改司司長徐善長同志分別作了重要報告。
以下為我會會長彭森同志在中國體改研究會2017年會員工作交流會上的講話摘要：
同志們：
大家早上好！一年一度的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會員工作交流會在河北衡水召開，剛才河北省的領導同志、衡水市的領導同志介紹了衡水發展的一些情況，聽了以后很受啟發和鼓舞。河北省、衡水市委市政府為會議的召開創造了很好的條件，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對于遠道而來參加會議的改革研究會系統的同志也表示歡迎。本次會議題目叫改革的工作交流會，顧名思義，實際上是一個學習會，一方面要很好學習領會中央、國務院領導同志近期關于改革發展的重要指示，同時我們也有一個地區間的相互交流。上午衡水的王市長介紹衡水市當前改革發展的一些情況、創造的一些很好的經驗，下午我們交流各個省、各個市體改研究會從去年到今年在改革方面的探索及完成的一些課題，給大家提供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這次我想結合近期習總書記關于一季度經濟形勢的重要講話談談自己的學習體會。
一、關于宏觀經濟形勢
習總書記在4月24日中央政治局關于一季度經濟形勢分析的會上發表了一個重要講話，我結合對這次講話的學習，談談對當前經濟形勢的基本看法和基本判斷。今年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之年，也是“十三五”規劃實施的關鍵之年，下半年還要召開“十九大”。所以，今年這個年份非常重要、非常特殊，是個政治年。從去年年底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到今年“兩會”所制定的一系列政策，都提出“穩中求進”的總基調?！胺€”這個概念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的頻率僅次于“改革”?！案母铩边@個概念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講了70多次，而講到“穩”的地方也接近40次，包括“穩增長”、“宏觀政策要穩”、“穩是總基調、是大局”，從各個方面突出強調今年是個政治年、換屆年。從經濟工作來講，強調“穩中求進”，今年經濟形勢強調“穩中向好”，去年年終有一個總的看法是“緩中趨穩”。今年一季度的情況怎么樣呢？有關的統計數字已經公布了，現在要研究上半年的經濟形勢。習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針對當前的經濟形勢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是經濟運行穩中向好，第二句話是當前的結構調整任重道遠。我想就這兩句話談談自己的理解。
為什么說穩中向好？因為從目前經濟運行的總體情況看，一季度GDP增長6.9%，是2015年第三季度以來第一次回升到接近7 %的增長速度，高于全年制定的6.5%左右的增長目標。應該講今年上半年延續了企穩的走勢，總體是平穩的。大致有四個提升、三個趨穩。第一個提升是經濟結構持續優化。1-5月份全國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長6.7%，為2015年以來較高水平。其中，高技術產業、裝備制造業同比分別增長13.3%和10.3%，增速分別高于規模以上工業增速6.6和3.6個百分點。另外，服務業增長也比較快，1-5月份同比增長8.2%。第二個提升是企業效益出現明顯提升和好轉。1-5月份，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同比增長22.7%，為2012年以來同期最高值。在41個工業大類行業中，38個行業利潤總額同比增加。國有控股企業實現利潤總額同比增長53.3%，當然去年基數很低，前兩年都是負增長。第三個提升是外貿總體回升。去年全年是-0.1%，甚至低于全球貿易增長水平。今年1-5月份，按美元計價，外貿增長13.1%，其中出口增長了8.2%，進口增長19.6%。還有一個提升就是市場預期明顯改善。5月份，制造業采購經理人指數（PMI）達到了51.2%，已經連續10個月高于臨界點，連續8個月保持在51%以上。
三 個“穩”，一個是物價的總體水平穩定。5月份，CPI增長了1.5%，其中與大家生活比較密切的食品、服裝價格都是下降的。PPI漲的比較快，5月上漲5.6%，1-5月份同比上漲6.9%，其中翹尾因素4.8個點左右。第二個是就業形勢總體趨穩，1-5月份城鎮新增就業599萬人，比上年同期多增22萬人。5月份最新的城鎮調查失業率下降到4.86%，是近年比較低的一個數字。第三個是匯率趨穩，去年年底和年初的時候人們認為“破7”是大概率事件，目前人民幣對美元的比價回升到1：6.7左右，同時外匯儲備重回3萬億美元以上。
從一些先行指標來看，1-5月份全國日均發電量增長6.7%，5月下旬全國鐵路裝車數同比增長11.1%。先行指標還是支持了總體趨穩向好的趨勢。
但是習總書記還講了一句話，就是結構調整任重道遠。怎么看當前經濟運行中存在的問題和挑戰？當前經濟的回暖，是趨勢性的還是周期性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習總書記在講話中特別指出，一季度經濟回升主要還是周期性的，更多依靠基礎設施建設、房地產投資等傳統動力拉動。從當前來看，我國經濟的內生動力仍然不足，宏觀債務水平上升，金融脫實向虛仍在持續，實體企業經營困難，地區和企業走勢分化現象突出，一些地區仍然比較困難，行業內部也在分化。所以，習總書記特別指出，一季度的數據好一些，一季度開了個好頭，但仍然不可盲目樂觀，不能有絲毫麻痹和懈怠。怎么理解總書記的這句話，特別是講目前的經濟回升是周期性的？這主要是和去年同期比較，去年的基數比較低，所以部分指標超預期增長有恢復性、階段性的因素。比如外貿，外貿去年是負增長；國有企業效益，前年去年兩年特別是國有控股企業都是負增長或零增長；PPI，曾經連續56個月都是負增長，從去年年中由負轉正，今年上半年由于翹尾因素出現了高增長。這些都帶有周期性。當前的外貿增長和世界經濟回暖有關系，外貿反彈也拉動關稅的增收。一季度財政收入增長了14.1%，其中中央財政收入增速超過地方財政收入，關鍵是靠關稅拉動，關稅一季度增長39.8%，拉動財稅收入增長了7個點。但是PPI、外貿等因素的快速增長，都是不可持續的，會隨著經濟運行逐漸回落，也會帶動投資、帶動整體經濟增速有所回落，所以說帶有周期性的特點。5月份中央財政收入下降3.6%，受到了外貿回調等不同因素的影響，當然也和去年實施“營改增”有關。PPI也會是一個前高后低的趨勢，年初受翹尾因素影響，下半年隨著翹尾因素的消失，增速也會逐漸回落，對投資等造成影響。所以，從長期看，我國經濟結構調整任重道遠，實體經濟結構性供需失衡、金融和實體經濟失衡、房地產和其他實體經濟失衡等三大結構性失衡短期內難以扭轉。
特別是從國內的需求來看，1-5月份，全國固定資產投資名義上同比增長8.6%，比去年全年8.1%增加了0.5個點，但比1-4月回落了0.3個百分點。其中，國有控股投資增長13.8%；民間投資增長6.9%，占全部投資的比重為61.0%，民間投資相對疲軟。制造業民間固定資產投資僅增長3.9%。固定資產投資到位資金同比下降0.1%。新開工項目計劃總投資同比下降5.6%。從消費來看，1-5月份全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超過14萬億元，同比增長10.3%，增速與去年同期持平。這個情況主要受到幾個因素的影響。從短期因素來看，房地產市場調控對需求的影響較大，另外小排量汽車銷售也受稅收減免政策調整的影響。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整個城鎮居民的收入這幾年連續回落，去年增長只有5.6%，農村居民收入增長了6.2%，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了6.3%。這是很奇怪的一個數字。為什么城市人均收入和農村人均收入都比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要低？兩會的時候我們專門請國家發改委綜合司的同志進行解答，他們的回答很有意思，城市的收入增速低是因為一部分農村的居民轉移到城鎮來，把城市的收入拉低了。而農村的一部分高收入人群進入城市，變成城市居民，把農村的人均收入水平也拉低了。今年1-5月份城鄉居民收入還是跑過了經濟增速，達到7.1%。但是總體看，居民收入增長速度比較低，對消費的影響在短期內難以根本扭轉。
總之，考慮到投資特別是基礎設施投資回落、房地產調控、收入增長速度放緩短期內難以改觀、嚴肅財政紀律和金融紀律、PPI逐季回落等一系列因素，今年二季度、三季度、四季度經濟增速會逐季低一些?，F在一些智庫、研究機構給出一個比較集中的意見，全年增速可能在6.5-7%之間，計劃定在6.5%左右還是有一定空間的，為結構調整、進一步深化改革創造好的環境。
當然，國內經濟運行還存在著很多風險。在政府工作報告起草第一稿中，講了7個風險，包括流動性的風險、不良債務的風險、影子銀行的風險、地方債務的風險、債券違約的風險、房地產的風險，還有外部因素影響的風險。最后覺得風險講的太多了，恐怕不利于提振社會的信心，最后對提法進行了簡化。習總書記在年初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上，專門針對這個問題強調了三個“確?！保旱谝粋€確保是經濟工作要確保經濟平穩健康發展，努力提高經濟運行的質量和效益；第二個確保是確保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得到深化，經濟結構調整取得進展；第三個確保是確保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股市、債市、匯市、樓市不出現大起大落。這些思想要在今年的工作中很好的貫徹落實。
剛才講的是國內的一些情況，外部情況的變化對中國的影響也是很大的。當前世界經濟的不穩定性、不確定因素依然較多。今年在北京召開的一個經濟形勢分析會上我也講，今年中國經濟的“穩”和世界經濟的不確定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這是今年分析全球經濟形勢的一個突出的特征。發達國家經濟增長今年還是有明顯的改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近期上調了今年全球的增長數據。美國經濟復蘇反彈還是比較強勢的，一季度增長1.2%，二季度預計是2.2%；失業率5月份是4.3%，是近年新低；市場的零售也是大幅度的增長；房地產量價齊升；制造業PMI是54.9%。這些都是非常好的數據。歐元區經濟穩步增長，前一兩年是在零增長徘徊，今年一季度實現正增長；5月制造業PMI是56.8%，創造了最近6年的最高水平。日本經濟是溫和的增長，去年四季度增長1.6%，今年預計全年增長1.2%；4月份CPI同比上升0.4%；核心CPI較上年同期上升0.3%，為2015年4月以來的最快增速；失業率是2.9%。主要經濟體表現從數字來看還是不錯的，給大家的感覺全球經濟有一個趨勢性的回暖。
受益于發達市場的需求回升，新興經濟體的出口增長也在提速，帶動經濟企穩向好。俄羅斯一季度GDP增長0.5%，出口增長了36%。印度一季度GDP增長了6.1%，出口增長了16.8%，比中國還高。巴西前5個月累計出口額同比增長18.5%。印度尼西亞、越南等國出口都是兩位數的增長。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世界經濟總體上還處于調整期，主要經濟體的增速遠遠沒有恢復到危機前的水平，全球增長的疲軟態勢還沒有根本的改觀，特別是還存在一些不確定性的因素。從經濟方面來講，不確定因素主要是美聯儲的加息。3月份加息后，6月份預計還是要加息，從美國經濟當前增長的勢頭來看，加息是大概率事件。美國加息對新興經濟體的影響比較大，引起資本外流、匯率的貶值，中國也面臨同樣的挑戰。
但是從全球方面看，更大的不確定性是政治上的、全球治理出現的變化。去年英國脫歐，今年美國總統特朗普當選以后，美國退出TPP，退出巴黎協定，5月底G7會議上美國與歐盟矛盾暴露無遺。同時逆全球化的風潮，孤立主義、保護主義的盛行。這些問題，一方面要求中國高高舉起全球化和貿易自由化的旗幟，另一方面在對外貿易上面臨巨大的挑戰。總體來看，從特朗普的個人作風和一貫特點來看，對中美的貿易問題我們不能抱有幻想。因為美國面臨的一個巨大問題，美國貿易赤字5000多億美元，來自中國的逆差就有2500多億美元，占全部貿易赤字的一半。中美貿易額如果不算服務業是5500多億美元，美國出口只有1500多億美元，中國的對美出口4000億美元，凈順差2500多億美元。這個無論如何美國是接受不了的。對中美的貿易談判，中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中美貿易是合作還是摩擦，對中國經濟發展、全球經濟發展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所以習總書記強調，要高度關注和深入分析世界經濟政治等方面的新情況新問題，做好工作預案，有效應對外部沖擊。
二、關于當前的改革任務
改革的工作和發展的工作一樣重要。改革的目的是解放生產力和發展生產力，最終是要為發展開辟道路，所以搞改革的同志要關注發展形勢，研究國際國內的經濟形勢。剛才講了，今年總的要強調一個“穩”字，當然也講在穩的基礎上怎么能有所進取，在把握好度的情況下怎么能奮發有為。習近平總書記講的三個“確保”中第二個“確?！本褪且_保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深入推進、有所突破。這里我講幾點意見。
第一，堅持解放思想，堅持全面深化改革的總體目標，堅持市場化改革的方向。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到2020年要建立成熟、定型的市場經濟體制，時間還剩3年，很多重大改革在落實中還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經濟穩中求進，改革還是要有所作為。習總書記講話指出，要創造性地開展工作，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發揮和調動基層干部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加快推進基礎性、關鍵性改革。要采取措施糾正層層發文件、級級開會落實的形式主義。改革還是要扎扎實實，一步步的往前推進，而且要增加緊迫感。如果是片面理解穩中求進，把這個思想傳導到改革中來，恐怕會喪失很好的機遇，同時也很難完成2020年的總體目標。我覺得，改革是解放生產力，解放生產力首先還得要解放思想，才能打破一些舊的體制束縛。
第二，堅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線。我覺得從去年開始圍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我們的一些發展改革任務，確實取得了成績。但是也不可避免的出現行政化、簡單化、碎片化的問題。關鍵是三條，一是堅持市場化、法治化的辦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是簡單的“三去一降一補”，“三去一降一補”也不是簡單的去產能、減產量，關鍵是要抓住這些僵尸企業的“牛鼻子”，能夠解決企業的破產、市場的出清，使國有企業甩掉歷史包袱，要解決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比較復雜，比較難，可能往往把這些難點改革推遲了。這是很重要的，關鍵還是堅持市場化的辦法。二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還是要堅持創新引領，要解決整個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效益，以質量和效益為中心，來提高供給側的質量，提高要素供給的質量。這是中央的明確要求，但是我們在這方面過去研究不夠，這些都是需要下細功夫的。三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帶動、引領其他關鍵領域的改革。這方面改革特別是目標導向的改革任務遠遠還沒有完成。這幾年做了大量工作，進展很大，但是可能還有最后的幾個坎兒或者難關要突破，包括投融資改革、價格改革、財政金融改革、收入分配改革、市場化整個環境的建設，這些問題都需要進一步努力。
第三，要正確處理政府和市場關系問題。習總書記在講話中最后專門強調了這個問題。當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處于關鍵時期，政府要發揮引領作用，但要防止出現政府缺位、錯位、越位現象，要大幅度減少政府不合理直接配置資源的行為，完善和用好市場機制，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政府投資主要用于解決制約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的短板。因此，正確處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首先是政府不能越位，要規范政府項目資金使用，加強監督約束，財政性資金要從競爭性領域退出，還要防止地方政府債務積累和擴大。審計署上半年對16個省審計發現，到2016年底共設立政府投資基金235支，實際到位資金僅完成計劃的23%，其中引入社會資金僅占15%。這些基金的市場化程度不高，管理公司由政府直接指定。103支基金的342名高管由政府部門直接委派。參與推動的PPP，有大量是銀行資金，固定回報后變成了“明股實債”。
正確處理政府與市場關系的第二個方面是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維護競爭秩序。三中全會提出“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建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提出要破除各種形式的行政性壟斷，清理和廢除妨礙全國統一市場和公平競爭的各種規定和做法。這是很大的進步。2008年《反壟斷法》正式實施，但第七條對國有企業壟斷行業給予了豁免，提出“國有經濟占控制地位的關系國民經濟命脈和國家安全的行業以及依法進行專營專賣的行業，國家對其經營者的合法活動予以保護”，排除了對行政壟斷的調查。市場經濟的本質是競爭，喬布斯說“競爭是一切創新和發展的動力”。而產業政策、行業壟斷和競爭性領域國有企業，很多實質都是排除競爭的。根據三中全會精神，2015年中央、國務院頒布了《關于推進價格機制改革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了“逐步確立競爭政策的基礎性地位”。2016年國務院下發了《關于在市場體系建設中建立公平競爭審查制度的意見》，矛頭主要針對的是行政性壟斷，規定了四個方面18條“不得”的審查標準，包括市場準入和退出標準、商品和要素自由流動標準、影響生產經營成本標準、影響生產經營行為的標準。文件規定從去年6月1日開始，中央部門要按此進行審查，地方政府從今年1月1日開始實施。今年人大通過的計劃報告也要求：“全面實施公平競爭審查制度，堅決遏制出臺新的排除限制競爭的政策措施，預防和制止壟斷行為”。但由于體制的慣性，“18個不得”知易行難，阻礙多多。這需要我們共同努力。
最后，我對研究會近期的工作進行一個通報。第一，課題研究。2018年是改革四十周年，2019年是建國七十周年，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2021年是建黨一百周年，每年都有一個重大的主題。研究會今年聯合海南中改院、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等幾個重要智庫，對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的改革進展進行一個評估，下旬要開會具體研究部署，明年上半年結題。第二，出書。目前正在對改革者親歷的重大改革事件進行整理，這是帶有權威性的歷史性的記述，將形成一個重要的改革資料庫。第三，改革基金會與稅務總局的專家聯合做一個改革史的專著，從古時法家開始寫起，明年上半年結題。還有一個對地方改革案例的研究，將與各地深改辦加強合作。第四，研究會公共意見調查部搞了一個改革熱度指數，對截止到去年12月不同省份改革的情況、數百萬條數據作了分析，排名結果與大家印象一致?？紤]到今年強調穩定，我們可能不能從第一名一直公布到31名，可以先公布前十名，或者先通過內參公布，然后再改進和完善指數的統計形式，定期發布。
